【磊正&楼诚】修罗道 20
主催儿七月份就放假回家了，本子不下架但是也发不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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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汪芙蕖在大年夜里被刺杀，日本人问责下来，76号着实乱了好一阵，毕忠良作为76号全权负责人，头一个就脱不了干系。他从特高课里开了一上午会出来，大冬天里逼出一身汗，回到76号时还赶不及擦一把，刘二宝便紧接着跟了进来:“处座，我刚才听说梁处长被明长官叫了去问话。”他上前一步贴着毕忠良耳边，轻声道:“梁仲春近来和明秘书长走得很近，我前天路过办公厅，看到他俩凑在楼下说话，处座您看……”
毕忠良大节里各处连日奔走，已是筋疲力尽，倒在椅子里用手撑住额头，闭着眼睛喃喃冷笑道:“梁仲春……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明楼在政府办公厅的办公室里如沐春风地接待了梁仲春，先拨了秘书处的电话，唤阿诚给梁处长倒茶来，慌得梁仲春坐都坐不住，站起来乱摇双手:“不不不，我不渴。之前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明秘书长，想来明长官要是见怪，属下真是百死莫赎了！”
明楼一摆手笑了，他岁数并不是很大，笑起来却自带雍容贵介之气:“这些旧事，梁处长今日提起，想必还是介怀的……”他正说着，阿诚端了个小托盘进来，先对着明楼低一低头叫先生，明楼把眼睛往梁仲春那边一扫，阿诚便走到他身后，倾身将茶盅端在他面前:“梁处长喝茶。”
明楼接着笑道:“梁处长介怀也是在所难免，阿诚在我身边呆得久了，我又凡事不能少了他，难免惯出他一些毛病来。”他瞥了阿诚一眼:“上次的事情，还不对梁处长赔礼道歉。”
梁仲春和明楼前番在汪芙蕖的葬礼上已经碰了一次头，两人还假模假式地道了新年快乐，梁仲春心里直犯嘀咕，心说我和这小娘皮八字不合，她后台倒了我是十分快乐，你是他前男友你有什么快乐的。
他原以为凭着汪家和明楼的关系，还有明诚刚回来时就给毕忠良送礼的热络，76号的大权怎么也是轮不到他的，可是现如今看来仿佛是有了希望和转机。
阿诚听了明楼的话，便笑模笑样地一俯身，权当是赔罪过了，慌得梁仲春撑拐杖站起来还礼不迭。
果然明楼笑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原本认为毕处长是能够胜任的，但现在看来仿佛也并非如此。日本人的耐心有限，倘若再这样出事，对我们大家都不好。不知梁处长以为如何。”
梁仲春如何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眼睛登时亮了，门牙都笑得露了出来，啪地并起脚后跟一挺腰，紧接着鞠下躬去:“多谢明长官厚爱，卑职自当尽心竭力，为明长官效忠！”
阿诚在梁仲春身后站得笔直，目光越过他的头顶，和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明楼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
梁仲春回来一琢磨，才明白此事乃是明楼开始铲除异己、张网抓权了，他既然敢对自己许下这么大的诺，毕忠良一定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可是凭什么居然就选中了他梁仲春呢。
他回想起前几次他在海关出货时，都是花了三成利润的大价钱，打点好了阿诚这尊神，果然一点纰漏没有，轻轻松松地拿钱在手，他又想起方才政府办公厅里明楼带着笑透出的口风来——我又凡事不能少了他，就把他惯坏了。
梁仲春联系前后关节一想，霎时间心头雪亮，豁然开朗，他最开始的“大小老婆理论”真是一点都没错，明诚人虽然贪财了些，每回都狮子大开口，可这枕头风吹得真是技术一流，比他自个儿那狗屁不通的小老婆高明多了，厉害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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