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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郝】金雀雕笼 25

二十五、全赖我忍受,才令你享受 

一场酒会下来,郝晨也算不清楚有多少人盯着他,那些眼神贪婪得很原始,冒出的绿光像草原上或雨林中的野兽。

郝晨的上位来得蹊跷而暴烈,盛传了无数个古怪离奇的版本,个个有理有据有声有色,大佬们垂涎这个新上位的年轻面孔,像是一群鳄鱼嗅到了血腥,争先恐后地挤出浑浊的河水,狺狺地包围窥伺,蓄势待发,却谁也不敢张嘴咬下第一口去。

这阴郁俊美的年轻人是谭宗明养在床上的,于圈内人甚至不是什么守口如瓶的秘密。于是原本就摆不到台面上的厮杀和角逐又被赋予了更不可言说的意味——如同英国贵族们的古老传统猎狐运动,充满着高贵的炫耀心态,捕杀猎物的刺激乐趣,以及狐狸沾血柔软的美丽皮毛,都令这群大佬们跃跃欲试,郝晨已经和男宠有了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获得了他大概等同于得到了一个王国。 

他彻底自由了,像逐水草迁徙的狮子,像漂泊的飞鸟,没有人会令他痛苦,却也没有人能让他笑了。头一天有人借酒装疯搂了他叫宝贝儿,第二天手掌就被洞穿了匕首钉在床上。但年轻漂亮的孩子,郝晨是不拒绝的,他睡过男男女女,也让男人干过他,都觉得不对,身体的欲望得以发泄纾解,某处地方像流沙一样坍塌下去,慢慢夷为平地,又被无数新鲜面孔冲刷,从此不着痕迹了。 

那某处坍塌下去的地方补不满,就只能用无数白天的谈判和夜晚的酒精来填,他在无数膝盖上枕眠,有一夜醉了,却突然说要回家。 

许久没有回过的大宅像一座巨大的陵寝,郝晨醉意醺醺地上楼,跌进从前谭宗明的卧室,所有的东西都不曾动过,仿佛就是有朝一日等待他来缅怀悼念,不是悼念曾经的宠爱和垂怜,如果时光重回流转他依然会与谭宗明开战。然而结局都是一样的,不论他一生臣服或者选择背叛,他终其一生都求不得的是谭宗明的爱。 

麻将房正常经营地开了一阵子,屋子倒是从一间平房扩到了三间,又添了几张桌子一个沙发。洗头妹们却有些时间没见到谭宗明了,他是瞄准了老城区比较灯红酒绿的一条街,想把街头那间舞厅盘下来。 

舞厅生意不好,想当然凭这地界人群的经济基础,太破费的地儿是消受不起的,老板急着想要脱手,谭宗明要来盘它,恨不能早早把这烫手山芋甩了出去给冤大头,谁爱当宝谁当。 

谭宗明挺久没自己亲自上阵谈生意了,这回手头上也实在一下拿不出太多钱来,来人不知他对面坐着的是谁,只觉得这男人分明笑意和煦,言辞也称得上谦恭,气势却强得吓人。 

终而气势是不能当饭吃的,谭宗明手头上资金不够,和那老板扯皮了半日,算是说服了那人将舞厅放心出给他,他现在没门没路的,就算想跑也跑不到哪儿去。 

谭宗明搞定了场子,算是在麻将房外头又出现了,叼了根烟在飞土扬尘中晒太阳,洗头妹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他,都怪想的,站在门里笑嘻嘻地招呼他:“大哥,你进来坐嘛,外面这样脏。” 

谭宗明又一次啼笑皆非地觉得他当年到处养着小情儿,觉得从前的人亲近他都是为了他的钱,却从没觉得自个儿也长了张可以刷通关的脸,洗头妹们正好叫中饭,争着要请他吃,叽叽喳喳地问他最近哪儿去了,棋牌室的门也是她们在帮忙瞧着的。 

谭宗明说麻将房这头,大概得找个人替他瞧着,他新近在两条街外盘了一家舞厅,约摸要到那边去的时间多些,洗头妹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个胆子大泼辣的突然和谭宗明说,你开舞厅嘛,要不要我们去给你干,我们跟着大哥你,就想混口饭吃,不再做这事儿了。 

这些美发店的流莺过得实在苦,到这儿的客人多是些农民工和无业流窜人员,服务完不给钱反而被打一顿是常有的事儿,谭宗明问了问几个女人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没什么文化,却都想洗脚上岸,正苦于没有门路。谭宗明从前不乐善好施,现在更是没法同情可怜别人,但他从不轻视弱者,也许这些人只是欠缺一个机会,比如当年送到他身边后被他一眼看中了的郝晨。 

女人们留了两个照管美发店和麻将房,其他的全被谭宗明带到了舞厅,排开了站在他面前,问她们会跳舞吗,以后是要陪着跳舞招呼客人的,但不用让他们带出去。 女人们都是有爹生没娘养的穷人家孩子,没成年就出来讨生活,买瓶好的面霜都欠奉,哪里懂得跳舞。 

说不得只好是谭宗明亲自下场一个个地教,女人们都恍惚着觉得自己是做梦的,借着贴靠得近,手搭在谭宗明肩上也不老实,借机抚摸他宽阔的肩膊,都想让他多抱自己一会儿,便突然全都学不会了,不是往他胸口怀里靠,就是嘻嘻哈哈地去踩他的脚。 

舞厅里没装修,还是一如从前的破,灯也黑,瞧不清对面儿的人。谭宗明搂着一个女人在舞池里教,突然诶呦一声:“妹妹,脚趾头都要被你踩断了。” 

这女人当时半夜闯过他房间的,特别不怕他,当即啐道:“放屁,老娘才踩了一下子!”

 谭宗明只好苦笑:“今天你们每个人都踩了我一脚,至少一脚!” 

等他们收了工,谭宗明回了麻将房居然看到八仙桌上摆了挺多瓶红花油,又有点儿乐,心说当年那些孩子,同他说个话都怕得说不利索,生怕伺候不周全,哪有人敢这样放肆地故意踩他。 

但这样放肆的人终究是有的,郝晨当年也踩过他,孩子学交谊舞自然是不能送到外面去的,也是谭宗明教他。那时候郝晨才十几岁,轻轻的小小的,赤着脚踩在他脚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被他带着走步,开始走错了还慌乱得只知道埋头,后来胆子也慢慢大起来,会撩会闹也懂撒娇了,双手环在谭宗明脖子上,贴在一起没羞没臊地蹭他,腰软得很,伸进衣服里去摸摸,就拧着身体抬起一条腿往他腰上挂。 

谭宗明躺在狭窄的行军床上叼着烟,烟灰落下来,呼吸跟着微微粗重,他咬着滤嘴将手探进裤子里去,掌心包住勃起的东西打算放飞一下自我,却忘了自个儿刚才沾了一手的红花油。 

我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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