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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陈】恋人心 2

cp:许光明x陈亦度

chapter 2

沙发虽然大,容得下他乱滚,但毕竟不比kingsize,陈亦度睡睡醒醒地折腾了一夜,以前被刻意压下去那些事儿都倒腾了上来,也不知道是醒着回忆还是睡着梦见。 
陈亦度刚大一的时候,许光明硕士刚刚兼着助教,带了陈亦度他们班的课,别的老师对考勤大多睁只眼闭只眼,许光明头一堂课却规规矩矩地挨个点名。 
这么帅的助教别说金融系,就是放眼全校也十分罕有,许光明身材高挑,白衬衣牛仔裤地往讲台边一靠,风度翩翩,开口说话时字正腔圆,发音靠后,降调迷人,于是金融系教授们目睹建校以来之怪现状,本届大一新生纷纷被许助教圈粉,一堂课沦为迷弟迷妹,被点到名捂着心口小声尖叫要晕固七。 
然而这里头并不包括陈亦度,他今天没来。 
陈亦度的班长和他关系好,在军训时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一看许助教挨个点名,埋下头去在桌子底下大爆手速一万二,给陈亦度发短信,x楼o教室,赶紧滚回来,点名! 
陈亦度当天去提车了,家里人给他送了台保时捷,他刚开出来就看到短信,一路飞车赶回,三步一台阶冲进教室,正对上许光明侧头看向门口的脸。 
咔嚓。 
陈亦度凭着小时候家庭教师给他灌耳音的记忆,在脑海里朗诵了半拉子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他弯得几成既定事实,但从来没觉得第一眼看到个谁就被劈中了,不过他好面子小二十年,也一贯都是别人捧着他,这种程度的装逼还难他不倒。只跟许光明道了个歉就找了个位置坐了。 
陈亦度一群兄弟有天中午叫他喝酒,他查了课表,说下午有课,不去了。 
兄弟们沸腾了,少董被下降头啦?一定是讲师绝色美人,大胸长腿像AB吗! 
陈亦度怒挂电话,后来想了想,除了不像AB,其他的好像也并没有说错。 
他倒真不是纯情,没上大学之前就有经验。聪明狡黠情商高,想结交个谁容易得很,况且处得久了,许光明那些爱好他也摸得着了些,俩人一起搞搞摄影,收集了好些黑胶唱片,玩儿得也挺好,人都是爱漂亮的,谁不喜欢身边有个能说会笑解人意,一起吃饭还抢着付账的小师弟呢。 
毕业散伙饭的时候,许光明进了包厢,陈亦度还没招呼他过来坐,就看到他带着女朋友一起进来了。
许光明那天显然是很高兴的,俩人后来也坐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家都喝多了,三五成群地扎着堆儿又哭又笑,男男女女抱在一起。陈亦度借酒盖脸,一把抱着许光明,脸热热地偎在他耳朵边,哑声道:“哥,我喜欢你啊。” 
许光明看着他这鲜有的黏人劲儿特别稀奇,哈哈哈了半天,搂着他追着拧他鼻子,笑道:“哎,这是真喝多了。” 
他没喝多,但是也没有再说第二次的勇气和必要了。 
许光明结婚的时候,请帖是送到陈亦度公司的,恰好赶上他出差,没去成,借口冠冕堂皇。回来看着办公桌上那张大红喜帖,上头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成双成对,他也没矫情到当场失控,伤心买醉更犯不着,但心里怅然若失,觉得偌大办公室,偌大别墅,都空得能听到回响。 
就像现在,他在宿醉的第二天清晨,被电话铃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想起午夜梦回却知道旧日时光不再一样。 
陈亦度没空多想,回手抓起电话,他的助理说自己开车已经到了别墅外面,陈总您啥时候下来? 
陈亦度用了半个小时洗澡穿衣,坐进助理的车里,对他说送完自己后,去酒店那边把自己的车开回来。 
他在公司忙了半天,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傅子遇,说请他吃饭,顺便聊聊昨天向他询问的事情。 
傅子遇从小以撩骚陈亦度为乐,这时也不例外,大笑三声敲诈:“我的咨询是按小时计价的,我就不算你钱了,咱们去吃点儿好!” 
陈亦度跟他对着贫:“我们公司今年新出的豪华员工套餐,四菜一汤。营养丰富搭配合理,来不来?” 
人巴巴地来了,陈亦度不可能投喂他工作餐,让助理订了一家私房菜请他。 
傅子遇老神在在地双手搭在一起,用手背支住下巴道:“我可以给你找到的靠谱人有俩,不过你得把孩子带过来,我先放到我们医院检查一下,结论出来了,再确定到底能不能治,给你介绍人吧?” 
陈亦度一懵,他听来的消息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渠道,再贸然打电话过去问许光明需不需要帮忙,人真的需要那还好,要是不需要,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噎回来。 
但傅子遇说得在理,他只能回家后对着许光明的号码酝酿了半天情绪,想好了前因后果,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送来一把低沉温柔的嗓音:“陈总?” 
陈亦度翻个白眼,从冰箱里拿酒,干净利落地单手起开瓶盖:“师哥,憋这样埋汰我好伐啦?” 
对面的人被他逗笑了,听到了这边瓶盖滚落紧接着就是倒酒的声音,接着道:“你现在外边应酬本来就多,自己在家里,就少喝点酒。” 
许光明关心他也是个照顾师弟的惯性,有段时间俩人都说要把烟戒了,许光明当即掏出戒烟糖给他,陈亦度嚼了一颗,痛苦地表示这太他妈难吃了,简直反人类,我要抽一根压压惊。 
陈亦度耳朵边上一酥,对着他就不由自主地要听话,哎了一声,很有分寸地倒了三分之一杯,把话题引到许光明女儿身上。 
许光明不做声地听着,在电话里只是沉默,陈亦度这头说了一些,听他总不吭声,倒是有点担心,截住了话头问道:“师哥,还在吗?” 
许光明低低地道:“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他语气里没有强撑的硬气和被冒犯的恼羞成怒,只有被阅历打磨出的成熟安稳和淡淡疲惫,那疲惫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被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却不能享受世界曼妙声音的小生命。
陈亦度听着那头打火机一响,心里竟生出不可抑制的心疼和莫名的保护欲来。 “还劝我不要喝,你也少抽些。前几天同学聚会嘛,我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提到的。”他甩锅非常之溜,紧接着正色道:“哥,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孩子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有时间,一定要联系我,我已经找好了人,随时可以带你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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